JOP篇—5【奥利弗】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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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鸟叫从窗外传来，半梦半醒的你翻了个身半趴在不知道谁的胸膛上继续睡着，奥利弗一根手指轻轻划过你后背上的手术刀疤，偏头看向你身侧还在熟睡的詹姆斯。
事情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从那个不知道谁先主动的夜晚开始。
你微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腿，皱起了眉，奥利弗向前亲吻着你的额头，轻轻地把你抱回枕头上，伸出一只手指点了点詹姆斯的鼻尖，詹姆斯睫毛颤抖慢慢睁开了眼睛———
“到时间了吗？奥利弗？”詹姆斯贴到你的背后，亲吻着你的肩头。
奥利弗站起身走向浴室，没有回头“嗯，快起来吧。”
詹姆斯把你整个揽进怀里，顺着肩头亲吻到你的脖颈，你就要睁开眼睛，奥利弗的声音传来—— “让简多睡一会。”
你小声的咕哝着表示同意奥利弗的话，随手抓过一个枕头抱着继续睡觉，詹姆斯把被子给你仔细盖好，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抓抓后脑上的头发，也走进了浴室。双胞胎换好衣服走到床边一人给你额头上留下个亲吻便出门去了。
詹姆斯和奥利弗并肩慢跑在林间的小路上，青草尖上带着露水弯弯垂向一侧，松鼠站在树梢上好奇地打量着刚跑过的两个人。一直跑到河边，詹姆斯一屁股坐在草地上眯起眼睛感受着清晨的阳光。
艾萨克开着小车远远地驶来，冲詹姆斯和奥利弗吹了声口哨，水瓶扔给他们，奥利弗接过拧开盖子递给詹姆斯，走上前拿出了高尔夫球杆。
“在这打吗？认真的？”詹姆斯用手背擦了擦嘴，带着嬉笑看向奥利弗“在河边你从没赢过我。”
奥利弗挑起眉毛转身看向自己的弟弟“树林里你也没赢过我啊。”
“就你们这个自创的'山地球场'讲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艾萨克拿出一块三明治啃了起来。
詹姆斯走上前拍了拍艾萨克的肩膀“我还没说你呢，你在看了那部电影之后不是还坚信子弹能拐弯吗？”
奥利弗毫不掩饰的大笑起来，艾萨克轻轻翻了个白眼“快打吧，还有半小时，老爷起床用完早餐之后还要带你们打猎呢。”
“艾萨克！那年的子弹一定把你什么地方打坏了。”詹姆斯摇摇头。
“你现在的唠叨程度快比得上乔安娜了。”奥利弗拿起詹姆斯递过来的水喝了几口，背起球杆往远处走去。
你醒来之后摸向两边，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他们肯定又是运动去了。”
洗过澡后，你用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看着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腰侧有一小块淤青——又是奥利弗留下的。
他俩的行事风格简直就是性格的放大版，奥利弗猛烈地让人无法喘息甚至带着一点恰到好处的粗暴，詹姆斯却是温柔到了极致让你无限融化。又想起你们那慌乱的第一次，你摇了摇头，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
你走到走廊尽头爱德华的房间，看着他还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熟睡的样子——“早上好，今天天气真不错。”你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照射进来，你没有发觉爱德华的眼睛在紧阖着的眼皮下转动了几下。
爱德华整整躺了四年，医生说他可能会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无法做出回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你叹了口气，此时护理的人走进来帮他擦洗身体，你转身看向窗外——
你看着双胞胎和艾萨克三个身量高挑的人挤在一辆两座的小球车上互相打闹，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詹姆斯和奥利弗的个子一直窜到了191，虽然你的身材已经也长高了很多，在他们面前还是矮个半头，他们也从取笑你长不高的少年变成了拥有十足安全感的成熟男性，裸露在外的手臂包裹着充满力量的肌肉，凸起的青筋一直从手腕蔓延到小臂，眉眼也愈发深邃。
他们也渐渐变得不再那么相似，奥利弗的眉心也开始渐渐像爸爸那样皱起，在面对外人的时候好像笼罩着一层冰壳。詹姆斯有时会好几天不见人影，回来时你敏感的鼻尖总是会嗅到一点血腥气，但他看向你的眼神就像一只天真的小鹿，像一块无暇的琥珀。
奥利弗摘下帽子用毛巾擦去脸上的汗，带着手套的手掌把头发向后拢去，詹姆斯仰头喝水，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滑动，他们就好像一个装满花蜜的陷阱，当人发觉自己踩进去时，已经被消化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昨夜的缠绵历历在目，腰侧淤青所在的地方泛上一股难耐的酥麻，你轻轻蜷缩起手指，摸向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
你在人前也渐渐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从前那个无忧无虑总是在笑的小姑娘被那一发子弹打的烟消云散，又或是因为自己那过于沉重的身世背景。十八岁时珍妮送给你一座小岛作为生日礼物，你却对这个母亲再也没有幼时那种期待了。
威廉姆开始把部分资产渐渐转移到你名下，他和奥利弗还在打理着最大的经济来源——药品和枪支。他们好像觉得现在让你接触这个还为时过早。詹姆斯已经全权接手了爱德华的部分，父亲之前带回来的一个叫托马斯的男孩是他的副手。
你把烟按灭在窗台上的烟灰缸，走回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的爱德华，接过护理人员手里的毛巾帮他擦起脸了，他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肌肉的萎缩让他高大的身躯看起来像一棵枯败的树。
“我去吃早饭，晚上睡前再来跟你道晚安。”你向爱德华道别走出房间，撞到一个人的怀抱里。
“我就知道你在这。”奥利弗说。
“这一点也不难猜到吧，詹米呢？”
“他先上去洗澡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你抬起头看着奥利弗棕色的眼眸。
奥利弗耸耸肩“吃过早饭要和父亲出去打猎。”
“好呀”
奥利弗牵着你的手走到楼梯边“我们很快就来。”
“我饿极了。”你吻过奥利弗的脸颊后下楼去了，他一直看着你走远才抬腿向上走去。
“早上好，爸爸。”你向坐在餐桌上前低头不知道看什么文件的威廉姆打招呼。
“早上好”威廉姆一看到你扔掉了严肃的表情，对你笑道“睡得好吗？”
实在算不上好——你在心里想到，嘴上还是说着一觉睡到天亮。
詹姆斯下楼来向父亲问候早安，亲吻了一下你的额头坐到餐桌一边给你倒好一杯牛奶后，喝他自己的咖啡，奥利弗在坐下后轻轻握了一下你的手。
威廉姆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把面前的文件合上放在一边，摘下眼镜用桌布一角擦了擦“待会和我们一起去吧，简。”
“打猎？我不喜欢这种靠夺走什么东西性命来取悦自己的娱乐。”你喝了一口牛奶。
詹姆斯和奥利弗不约而同的在桌下用膝盖轻轻撞了你的腿，但他们的眼睛还是盯着自己的盘子。
“好吧，我会去的。”
“我有个礼物送给你。”威廉姆用餐巾擦了擦嘴角，敲了敲桌子，威廉姆的新助理走了进来——是托马斯的哥哥，皮埃尔。
皮埃尔向你们微微一倾身，把手里的盒子放到你面前便退了出去，你双手打开盒子看了一眼又立刻盖上了，不解的看向威廉姆，但威廉姆只是一摊手说“双胞胎也出了主意。”
你又分别看向詹姆斯和奥利弗，奥利弗笑着向你眨了一下右眼，詹姆斯把喝空的杯子举起来阻挡着自己的视线。
“一把枪？”
“只是用来防身。”奥利弗说。
“我们当然不会希望你有一天会用到的。”詹姆斯说。
威廉姆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握起“特制的，后坐力也小很多，弹夹可以装六发子弹，不要小瞧了它，它可以把一公分厚的铁板打穿，更别提什么人的脑袋了。”
“我才不要打穿什么人的脑袋。”但你还是重新打开盒子拿起这把致命玩具仔细看了起来。
通体是银灰色的，握把上镶嵌着一颗像夏日傍晚夜空的蓝宝石。
“我想詹姆斯可以教你怎么用，下午到猎场给你立几个靶。”威廉姆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轻轻瞟向默不作声的奥利弗。
奥利弗只是看着桌子上的花出神，花瓣上有一个被虫子咬穿的洞。
猎场里——
威廉姆远远看着你詹姆斯的指导下没一会便射中靶心，詹姆斯高兴地抱起你原地转圈，又看着端着猎枪走在前方的奥利弗——
“奥利弗——”威廉姆开口呼唤道。
“父亲。”奥利弗停下脚步留在原地看向威廉姆。
“简到了该婚嫁的年纪了，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吗？”
奥利弗思索了片刻才回复说“父亲决定就是了，当然也还是得看简的意愿。”
“那你和詹姆斯——”威廉姆举起猎枪屏息了片刻，准星对准不远处草丛里的野兔开了一枪“谁更愿意娶她呢？”
奥利弗一顿，脑海里还回荡着刚刚那一声巨响。
“我的意思是想把简嫁给你的，毕竟我只有一个女儿。”威廉姆接过托马斯递过来的子弹填装好之后继续说“詹姆斯的性格太过温柔，他需要一些鞭策。”
威廉姆看到一只小鹿甩动着纤长的四肢从树林中跳出来，鼻尖抽动着，棕色大眼睛湿漉漉且温润，威廉姆犹豫了一下，奥利弗却毫不犹豫的击中了小鹿的心脏。
“杀伐果决，看来奥利弗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威廉姆心里想到，脱下手套向奥利弗鼓掌，两人转身走出树林，手下们接过他们手里的猎枪，抬起那只小鹿走开了。
奥利弗微微侧首看了一眼目光黯淡的小鹿，便转回前方，再也不往后看一眼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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