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P篇—6【詹姆斯】
第二更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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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跌坐在地上，被面前逆着光的人影笼罩着，他瑟瑟发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自己的人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空气中血腥气弥漫，他不受控制地吐了起来。
那人好像并不着急结果他的性命，只是淡淡的开口——
“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杰森点点头。
“如果你想逃跑，要尽快——虽然你这个样子可能挪不了多远。”
杰森看着自己两个被子弹射穿的膝盖，深深吸了口气，失血过多让他的心跳加速，眼前不可抑制的眩晕起来。
那人洗完手出来之后，解开西装扣子在杰森名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样子放松的好像要准备看一场球赛。
“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詹姆斯。”杰森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
“那你觉得来得早还是晚了呢？”詹姆斯的半边脸被阴影笼罩，手里松松的握着枪，眼睛直直地望向杰森。
他仿佛一头游刃有余的豹子，獠牙之中衔着猎物脖颈，却并不急着咬下去。
“威利最近还好吗？”杰森狠狠地吸了口烟。
“承蒙关心，父亲一切都好。”詹姆斯看着门口的艾萨克冲他点了点手腕上的表——“我可以让你活下去，你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告诉你之后我也不会活命的，詹姆斯，为什么不给我个痛快？”杰森无所谓的摆摆手。
“父亲交代我要给你留下一命，前提是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詹姆斯抬手打断杰森的话，不急不缓的继续说“你在离开奥尔森家族之后，是谁给你的支持，又是谁给你的情报告诉你我们的货源走向？”
“我不能说。”
“杰森——你就算不说你的女儿一样不安全，她叫什么名字来着？莱丝娜？”
杰森仿佛被人用一桶冰水从头浇到底，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你们怎么会知道？”
“奥尔森家族无所不知。”詹姆斯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站起身蹲到杰森面前“不如你把你那些小秘密告诉我，我至少能赶在你被你的新老板解决掉之前把莱斯娜送到安全的地方。”
“你们想知道什么？”
“四年前是谁怂恿你退出奥尔森家族，为什么你刚退出简就遭到了追杀？”
快了——就快了——那年的真相——
就在杰森张口刚要说什么的一瞬间，身后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詹姆斯条件反射一样地往旁边趴下，再抬起头时，杰森额头上多了一个小拇指粗细的血洞。
“妈的——”詹姆斯气急败坏地锤了一下地板，那个枪手好像再也没了动静，他站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房子，站到艾萨克身边。
“功亏一篑。”艾萨克摇摇头。
詹姆斯把枪扔给艾萨克说“也不全是。”
“嗯？”
“那个人势力之大，恐怕在我们以上。”
艾萨克一愣随即说“要告诉老爷吗？”
詹姆斯摇摇头，思考了一会说“父亲不会想不到这一点，他肯定比我们更清楚。”
艾萨克瞥了詹姆斯身后躺在地上的七八具尸体，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通了之后他只简短地说了句“收垃圾了。”便挂掉和詹姆斯一起走了出去。
“今天是小姐二十岁生日。”艾萨克一边开车一边好心提醒道。
詹姆斯揉了揉眉心，从兜里掏出几年前你送给他的百达斐丽怀表，表盖弹开，内部贴着一张你的照片，詹姆斯拿出表莱是为了看时间，但视线却停留在你的脸上无法自拔。
艾萨克多嘴的说“现在回去还能赶上舞会，礼物送了吗？”
“我昨天出门时交给奥利弗了。”詹姆斯合上怀表轻轻捏在手心里。
车一驶进庄园大门，詹姆斯就看到站在车道尽头别墅门前不远处的你。
即使是七月份的晚上，伯明翰的气温还是让人感到寒冷。
你拎着裙角坐在喷泉边，看着远处大门的方向，还没见到自己要等的人。两脚一蹬把高跟鞋甩地远远的，脚掌踩到修剪整齐的草坪上，你看着漫天星辰，想着小时候詹姆斯经常拿着你的手指着夜空描绘着星座，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还能看到星星汇聚成的河流。
远远的有车灯照射而来，你站起身等待着——
詹姆斯从车里下来，两步并作一步的向你跑来，捡起被你抛在地上的鞋子放在喷泉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你身上——
“怎么出来了？”詹姆斯温柔地说。
“我在等你。”你向前一步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膀。
詹姆斯亲吻着你的额头，略带歉意的说“有些耽搁了，找人废了一些时间，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给你过生日的。”
“我知道你答应我的事一定会做到。”你松了口气。
“奥利弗把我的礼物给你了吗？”
你松开手，把垂在脸侧的头发往耳后拢去，露出那对水滴形钻石耳坠。
耳坠的耳钉部分是两颗拥有着奇异色彩的珍珠，细细的白金锁链吊着钻石，再小幅度地动作也能让它们灵动的摇摆起来，星光被钻石吸收，散发出细碎的光芒投射在你白皙的脖颈上，美得动人心魄。
詹姆斯从来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你的美，并不是因为他语言匮乏，而是任何词语和诗句都找不出一句能准确的形容，此刻看来，即使是世间最难得一见的珍珠和钻石，都不及你眼角眉梢的一点笑意。
你陶醉在詹姆斯眼眸里溺人的爱意里，踮起脚吻向他的双唇。
“哦——简——”詹姆斯在心里默默地说。
你和詹姆斯并肩走进大门，你立刻被其他人拉到人群中央跳起舞来，你无奈的笑笑看向詹姆斯。
詹姆斯随手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看向你“生日快乐，我的天使。”
托马斯走到詹姆斯身后，靠在他耳边小声说着什么，詹姆斯点点头，转身往二楼书房走去。
詹姆斯走进书房看到威廉姆站在窗前，一只手揣在兜里，一只手举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父亲。”
“詹姆斯，回来了。我不应该把你从舞会上叫过来的。”威廉姆示意詹姆斯坐下，看向站在门口的托马斯，托马斯微微鞠躬转身出去关上了书房的门。
“我有事情要告诉你。”威廉姆到了一杯酒递到詹姆斯面前。
詹姆斯直到出了书房的门，才没有继续压制自己的呼吸，他大口喘气，好像一条被海浪拍打上岸拼命挣扎的鱼。
“简会和奥利弗结婚，这不会使你离开她的，对吗？”威廉姆这句话好似用刀片刻在他的脑海里。
詹姆斯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楼，不知道怎么坐到椅子上，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他抬头看着你和奥利弗跳舞的样子，那么开心。
为什么会在门口等着我？
怕我再也回不来了吗？
这算什么？
无数疑问涌上詹姆斯的脑海，酒精使他短暂的忘记了你们之间的重复了无数遍的话——
我们是一体的。
詹姆斯拿起酒水桌上一瓶红酒，转身走向楼梯边。
他看着父亲敲敲杯子示意宾客安静。
他看着父亲说出了那句话，和宾客们拍动的双手。
他唯一没看到的，是你不敢相信的神情，和四处寻找他所在之处的视线。
我们是一体的———
直到世界毁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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